“连公,你说你们这些常在线上跑的,刀头舔血,为了什么呀?不就是为了钱么!”
江连横点点头,心服口服,话锋却是陡然一转。
江连横警觉地抬手打断道:“是为了钱,但也不全是为了钱,然后呢?”
那珉微微一怔,紧接着稍稍偏过头,饶有兴致地瞄了一眼李正西。
那珉说:“您要是真有这份心,这桩买卖咱两家干脆肩并肩,平起平坐。”
江连横装起糊涂道:“那这是……荣五爷赏的酬劳?”
如果江家铁了心想掺和一脚,凭现有资金,再加上田产抵押,时间宽裕点,也并非凑不到这个数。
“简直不像话!”江连横奉承道。
“这家伙,那我也高攀不上了。要不——我搁这给伱磕一个?”
那珉忽然正襟危坐,郑重其事地问:“连公,我知道您有今天,少不了张老疙瘩的默许,但您别忘了他是什么人。那就是个土匪,先跟毛子,后跟鬼子,刚拜了赵总督当干爹,又拜了张锡銮当义父。朝秦暮楚,狡猾善变,您不会以为这种人能靠得住吧?”
“二十万!”
“这荣五爷也太敞亮了。”
“回来了?回哪去啊?”
“这可不容易啊。”
“那爷,这么大一份人情,我江连横还不起,你们到底是哪路神仙呐?”
那珉转过身子,接着说:“连公,实不相瞒,我们荣五爷知道您的事儿。‘海老鸮’的义子,二十三岁灭白家、吞周家,还帮张老疙瘩充当眼线,坑过倒清会党,对不对?”
“是有这么回事儿。”
“分文不取?”江连横皱起眉头道,“那爷,你这话可把我给闹糊涂了。老话说,恩大成仇,你们这么客气,我这心里不安呐!”
那珉伸出两根手指,说:“有了这份特许经营权,您不光能直接拿到红丸,还能合法倒腾土货,无论是印度、土耳其,还是国产福寿膏,您都有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