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同坚硬的树皮。
端粥的咳嗽一声:“楞哏哩!”
同屋子里的其他人相比,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东北人,生于苦寒之地,长于林海雪原。
话音刚落,房门应声而开!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闯虎。
“瞧不起谁呢!”
如今倒好,一旦手潮入了套,都不用严刑拷打,本子上写得明明白白。
他闻到一股牲口味儿,整个人跌进了马车里,伴着呼呼的风声,驶向未知……
“管得着么?”哩哏楞吃完了早饭,站起身逼近炕沿儿,“我问你,你在那记事本上,写的什么乱码七糟的,打听宏济善堂和荣五爷要干啥?”
他看得出,来人不是打硬仗的“炮头”,就是看秧子的“狠心梁”!
如果双方的掌柜最后谈崩了,他的命,估计就要折在这人的手上。
“老合,兄弟我叫闯虎,线上报号‘床下罂’,敢问两位好汉,尊姓大名?”
“作家?”楞哏哩喝了一口粥说,“哥,完了,这人没救了,都当上作家了。”
紧接着,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道:“马虎不了,掌柜的没事儿?”
闯虎清了清嗓子,壮着胆子试探道:“并肩子,我也是线上的,咱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商量!”
“哎!”闯虎一抬眼,“兄弟我至少也算个疃柴的,咋成臭要饭的了?”
小年轻充耳不闻,只是把大饼叼在嘴里,翻了个页。
闯虎虽然没有受到严刑拷打,但却被人脱去了鞋袜、衣裤,光板呲溜的扔在大车店的土炕上,苦熬了整整一晚。
照此推算,现在应该是深夜,或许已经是早上了,又或许只过去了几十分钟……
竟然是一对同胞的双棒儿!
他的双手双脚仍然被麻绳反绑,于是便挣扎着跪坐起来,朝炕沿儿蛄蛹了两下。
闯虎脸色骤变,及至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