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不神,不神怎么能成事儿?
这一次,薛应清难得没有插科打诨,终于将她这一伙人布下的局,清楚明白地和盘托出。
薛应清斜靠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颌,似笑非笑地望向江连横,淡蓝色绣鞋也从脚背缓缓滑到了脚尖,恰似皎月出云,状如若柳扶风。
那位问了,有这么神么?
江连横暗自思量,觉得这大约跟先前从东洋买的那两批军火有关。
达里尼俱乐部的客房很小,打眼一看,屋子里的确没人。
“那不是更应该见过世面?”
“扯淡!你要是去过奉天,我怎么不知道,再者说,就算我不知道,我大姑也应该知道啊!”
江连横有点窘,挪蹭着脚步走到门前。
正因如此,薛应清等人才会费尽周折,引着蔡耘生来到大连。
不过,这种世代经商之家,本身就算半个合字,虽然不属明暗八门之内,但也同在市井江湖之中。
她好像有点困了,面容忽地柔和起来,仿佛隔了一层雾,神情也因而变得暧昧起来。
“那你渴着吧!”薛应清立马掉下脸子,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喝起了汽水儿。
“谁问伱了?”江连横闻言,立刻反唇相讥,揶揄了一句。
薛应清看起来明明记挂着师姐,但言谈话语间,却又总是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怨气,不然也没法解释,同门师姐师妹,何以十年不曾往来,以至于避战逃亡时,都过门而不入。
赌场里没有挂钟,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给荷官甩了两个筹码,旋即起身离开。
“岁数差不多,道行就差不多了?”薛应清冷笑一声,“你个半道儿出家的和尚,装什么线上的老合!”
江连横试探着问了几句,却只换来了薛应清的冷眼相向——“关你屁事!”
江连横反手把门锁上,明明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