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想半途而废,可你们总得有点儿诚意吧!”薛应清当然没有起身,“二十来万的买卖,咱也没说让荣五爷做东请客,见一面儿都不肯,真不是咱们挑理。”
“找关东都督府施压!”白辫子提议道,“张胡匪不敢跟东洋人撕破脸!”
谭翻译更是满脸厌弃。
“哎呀!二位消消气,荣五爷真没这个意思!”
他今早刚刚得知,宗社党运往奉天北部的军火被人截获,眼下急需另行补充,十来万的买卖,绝不能在他手上鸡飞蛋打,思来想去,便只好松了口。
“你还问咱们呐!大伙儿都在这商量着事儿,你干啥呢?”
江连横远远地听在耳朵里,人就像吃了二斤苍蝇似的恶心,于是连忙收好报纸,拿上帽子,紧随着苏泰离开咖啡厅,途径蔡耘生桌旁,忍不住咕哝着咒骂一声。
“宝儿,我听你的。”
“唰啦——”
“贝勒爷,别端着啦!”
“我就是担心,江家会不会派人去过大连,打探咱们的消息去了。”
“嘿!这小王八羔子,不光不跟咱合作,还处处跟咱作对!”白辫子义愤填膺地说,“这要是搁咱大清国那会儿,非得把这崽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不可!”
“先生,用帮你把帽子挂起来不?”
“江家?扯淡!”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十分随意,听上去像是在说风凉话。
薛应清突然出声打断,让两个男人有点意外。
“哎!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贝勒爷,你还在这一口一个胡匪呐?人家现在是盛武将军、奉天巡按使!东洋现在正在重新评估,到底是跟你们合作,还是跟他老张合作了。”
“你们还不信!”谭翻译转过身,“我可听人说过,江连横最信任的四个手下,就是叫花子出身。其中有个老三,直到现在还经常跟他们混呢!”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