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的军火仓库里。
电话挂断以后,苏泰仍然忍不住撇嘴嘀咕——过于谨小慎微的人,在他看来,成不了大事!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最后揣好钥匙,打开房门,北侧走廊的尽头,隐隐有热闹的喧嚣声传来,屋子里终于不再死寂沉沉。
生命并不顽强!
江连横和薛应清躲开人群,远远地站在宴会厅的窗边,四下打量着参加酒会的宾客。
短下巴走到旅馆前台,似乎正在跟侍应生交涉着什么,随后便快步跑上楼梯,消失在赵国砚的视野之中。
走进去一看,却见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一口黑色手提箱放在上面。
“哎呀!蔡少爷真是太不小心了,他现在没事儿吧?走走走,我去看看他,有病不能耽误,实在不行,咱就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江连横站起身,走到洗手池旁,拧开水龙头,将肥皂搓揉出泡沫,清洗脸上、手上和胸前的血迹,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发型。
…………
说完,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嘀咕起来:“这老王八怎么还不来,也太稳了吧?”
下午:05:
薛应清手托发髻,孤身一人离开客房,穿过走廊,转过拐角,在宴会厅的入口附近停了下来。
死透了,不能再死了。
两人肩并着肩,简单酝酿了一下情绪,嘴角缓缓浮现出和善、友好的微笑。
眼下,苏泰是真的感到担心——不是为荣五爷担心,而是为这位大清国的金主恩人感到担心。
“何小姐?”
“等下!先等一下!”赵国砚突然皱起眉头。
“好好好,你可赶紧过来吧!别再磨蹭了啊!”
“王爷驾到!”
“王爷您吉祥!”
…………
夜里:06:
江连横和薛应清缓步走进大和旅馆的宴会厅,加入宗社党的秘密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