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这样吧!”他说,“你这两天帮我准备点儿礼,头过年以前,我抽空去他们仨家里看看。”
方言却应声走到书架前,弯腰打开下面的柜门,说:“东家,夫人已经把赔礼准备好了,分开装的,总共三份。”
江连横愕然,起身走过去一看,却见三摞礼盒,互不重样儿,各自贴好了标签,全都是按劳按需所得,公平公正。
“东家你看,根据他们各自的情况,家家的赔礼都不一样,有给孩子的,也有给老人、姊妹的,夫人太有心了。”
方言自顾自地称赞着,不是为了溜须拍马,而是打心底里庆幸江家能有这样一位大嫂。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将心比心,都是换来的。
江连横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自家媳妇儿心细如发,办事周全。
“准备好了就行,帮我看看哪天有空,我挨个儿都去一趟,可着一天来。”他说。
“好!”方言应声道,“那我去查查最近几天的安排。”
“今天没啥事儿了吧?”江连横问。
方言翻开记事本,仔细查阅片刻,摇摇头说:“东家,今天下午没啥安排了,但赵国砚安排的那几个高丽人……”
“他们现在搁哪待着呢?”
“西塔附近。”
“西塔?”江连横一愣,“国砚咋想的,那不是跑鬼子眼皮底下转悠去了么?”
方言解释道:“地方是那几个高丽人自己选的,说那边的高丽人多,混在里头,反而没准还能更安全。”
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问题。
虽说西塔坐落于南铁附属地地段,但早在二十年前,那里就已经开始有高丽棒子聚居了。
西塔胡同离十间房不远,晚清那阵,便到处都是高丽窑子和高丽菜馆,义烈团成员混居在那片地界儿,或许更有利于藏匿身份,倘若住在奉天城里,汉语再不好,恐怕只会更加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