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潮山头上。”
众人不解,当即争相问道:“东家,海潮山是武装队长,这笔账不算在他头上,还能算在谁头上?”
“沈老爷?”哥几个自问自答,“拉倒吧,我看那老头儿根本就指挥不动海潮山,这事儿就得海潮山负责!”
没想到,江连横和李正竟同时哑然失笑,不愿多作解释。
众人愈发困惑,不因其他,只因大伙儿都知道这两位当家的是什么性格。
明明都是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之徒,怎么到了海潮山这里,就一笑而过了?
正所谓:身在其位,才知其理。
帮会也好,绺子也罢,只要是人聚在一起,总要有个初衷,有个奔头儿。
沈家店联庄会固若金汤不假,海潮山带领的武装队在线上也算有名有号,匪帮轻易不敢招惹,那也是几年前打出来的结果。
可是,武装队骁勇善战,归根结底是为了保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倘若叫他们冒着被胡匪毁田砸窑的风险,去保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心态就另当别论了。
一旦火并陷入僵持,人心必乱,到时候别说是江连横,就是海潮山这个武装队长,恐怕都要遭人背刺。
摆事实,讲道理,跟佃户村民陈明利害?
说的轻巧,要是真那么容易,当年倒清革命恐怕就不至于那般艰难了。
权柄不是头衔儿,事实上海潮山根本没的选,他给江连横等人饮了马、指了路、担了责,便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就算说破了嘴皮子,恐怕也不如沈老爷一句“乡亲们,谁能保住江老板,免租三年”来得奏效,但到底能有多大用,谁也不敢肯定。
“老江——”
李正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联庄会:“你在这地方待着,可不安全,我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我比谁都了解他们,看着老实,其实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那些人只认眼前,只要出价够高,扭头就敢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