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儿子,可没有哪一个像阿远对阿钊一样,跟我亲昵过,难道是父子缘份不够?”
陈柔只笑了笑,没接话,也在同桌吃饭的聂涵却说:“应该不是,爷爷,我想您应该没给儿子换过尿布,喂过奶吧,我小叔可不一样呀,阿远的尿布他都手洗过。”
尿布不应该是佣人去洗的吗,喂奶不也该是佣人的事?
但算了,聂荣看不惯儿子,可他不说什么,毕竟他是已经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他起身说:“你们慢慢吃吧,我吃饱了,该去消食了。”
……
聂钊虽然一直忍着,却也一直沉默着。
吃完饭上了楼,把儿子放到床上,再把随身的公文包往沙发上一甩,他也不说话,看陈柔往沙发上一坐,跪到地上,就把头杵她怀里了。
老爹搬来住,其实是一件特别小的事情,在聂钊的生活中,就好比一粒砂。
可就是么一粒砂,它偏偏就是在聂钊的眼睛里磨着,叫他烦躁,难受,不舒服。
关于在大陆的事,他还有好多想跟陈柔聊的,也算见了新鲜嘛,可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想这么静静的趴着,闭上眼睛好好休息着。
不过突然想到什么,他得说说那把雪枫刀。
他依然闭着眼睛,问:“阿柔,你知道解放北平那场战争吗?”
陈柔当然知道,不过她关注的是,聂钊头顶竟然生了一根白发,她低头揪那根白发,笑着说:“知道啊,怎么了?”
聂钊说:“我看了一幅叫《解放北平》的画,不知道为什么,在画面构图最主要的地方,作为战争必备品的武器,会是在柄雪枫刀。”
《解放北平》有一幅专门定历史的插画,其中,雪枫刀就在最前面。
这个一般人还真不懂,但陈柔不是一般人,所以她懂,她笑着说:“因为当时在京冀地区,战争中真正发挥作用最大的就是雪枫刀,它杀的敌人也是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