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两旁,那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此刻也消失了,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只有眼珠还能转动,追随着那道缓缓前行的身影。
先前那些还存着看热闹、甚至幸灾乐祸心思的人,此刻只剩下无边惶恐,生怕那道目光会不经意间扫过自己。
天地阁的那位核心探子终于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抓起笔,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记录方才那超越认知的一战,笔墨难以形容其万分之一的震撼。
他只能颤抖着,在纸上写下潦草的数语:
“沧澜江尘,剑意化真龙于天,破十里天幕,败剑神项云飞于玉京官道,势如神临,威不可测!”
站在拓跋弘基身后不远处的几人,面色更是难看至极。
拓跋弘基端坐在龙椅上,脸颊微微抽搐,眼神深处是翻江倒海般的震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身后侍立或就座的几人。
那位来自南方大泽手持一根打虎杖的古彝族老,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江尘,额头之上,竟渗出了一层冷汗。
来自梵屠寺,一直闭目垂眉的扫地老僧,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他捻动着一串佛珠,指尖却微微颤抖,
还有那个三大圣地之一,炼器与锤法双绝的天工山山主宇文烈,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唾沫,那一剑...换做他的炼火锤法,怕也难挡神威,下场比项云飞好不了多少,
“宇文山主。”
拓跋弘基也恰在此时开口,
“听闻您一手炼火锤法刚猛无俦,举世无双,可愿下场,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沧澜小儿,扬我离炎国威?”
宇文烈浑身一个激灵,猛地咳嗽起来,声音响亮而突兀,脸上瞬间挤出一副痛苦之色,捂着胸口,气息“微弱”道:
“咳咳...陛下明鉴!老夫...老夫近日偶感风寒,体内真气紊乱,经脉滞涩,实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待老夫回去好生修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