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闲没有看到,姜霁北的眼睛蓦地红了。
他背对着池闲,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没有回头,而是露出了一丝无奈又悲凉的微笑。
姜霁北过去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无论是掌声、鲜花还是财富和荣誉,已经应有尽有。对我来说,一切都是索然无味的。剩下的人生里,我只想拥有池闲。
你哥这辈子也就这么一点儿心愿了刚才那些话我现在不想听,等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你再来跟我说,说一千遍,说一万遍。
说完,不等池闲回答,姜霁北迈开狼狈的步伐,大步朝门外逃去。
池闲站在原地,盯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
猪肚鸡在走廊前面的拐角处给他们放哨,百无聊赖地靠墙站着,似乎是在计时。
见姜霁北突然出来,她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快直起身:腻歪完了?才过了三分半呢。
话刚说完,猪肚鸡突然发现,姜霁北的眼睛和鼻子竟然有些发红,忍不住问:吵架了?
这人还有绷不住情绪的时候,这可真是罕见。
姜霁北已经放弃了情绪管理,苦笑了一下:走吧。
两人一齐快步向前走去,猪肚鸡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没谈过恋爱,没法安慰你。
不用安慰,我和他其实早就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姜霁北摇摇头,努力整理自己的心情,在战争面前,总要学会取舍。
这点小情小爱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现在没什么可以舍的东西了。猪肚鸡眼中的神色沉静得像一片寂静的荒原,充满了荒凉,那些和我一起上岛的同志,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在feb手里。
寂静的荒原里闪过一丝火星,随后烈火燎原。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行动。回到正题,她查看了一眼智脑投影,老k说,我们两个负责停止地下七层与地面的防御系统供能,他负责去地下三层与实景装置总控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