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怔了一下,刚才的道别带着几分慌乱,他几乎忘了彼此还要联系与相互配合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害怕让对方踟蹰,他俩谁都没有留下近距离联络的交流码,唯有池闲给猪肚鸡的新智脑上留下了近距离传输渠道。
有个中间商传话,倒也省得腻歪。
走到电梯口,看着闪烁着红光的电梯,与电梯下宛如活尸的人们,猪肚鸡皱了皱眉,率先踏入厢内:刚才没有认真瞧,现在一看,除了我们仨都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实在是瘆得慌。
姜霁北没什么心情说话,象征性地嗯了一声。
四周静得可怕,飞速下降的厢体好像要把两人带入地狱。
一阵默然之后,像是要缓解气氛似的,猪肚鸡眨了眨眼,略有疑惑地说道:你们是从外部叫醒我的,为什么他们不能从外部叫醒?
这多半与酸菜鱼有关,姜霁北勾了勾嘴角。
他忽然想起酸菜鱼的要求,相比起送他与池闲离开实景电影中的虚拟现实,他答应带猪肚鸡去见酸菜鱼的承诺简直就像一张空头支票。
也不知道当时酸菜鱼是怎么判定的,居然选择了同意。
代码里还能产生信任?
姜霁北说出自己的猜测:也许是酸苏安把你送出来的,我们只是切断了外部连接。
当他准备告诉猪肚鸡,酸菜鱼希望看到一个健康稳定的她的时候,猪肚鸡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冷漠。
哦,苏安啊,它把我蒙蔽了三年。说到底,不过是那垃圾系统基于代码生成的数据,要是再让我碰到它猪肚鸡声音硬冷如冰,我是不想再看这些晦气玩意了。
话音刚落,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地下七层。
姜霁北没再说话,而是将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与猪肚鸡一起离开电梯。
地下七层,层层叠叠的能源调度站森冷地矗立着。
与居住区不同,钛金与合成建筑材料组成的楼屋从地面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