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_35(2 / 6)

皇帝说:“阴霾散尽,朕决心继续削藩。不令天下诸藩彻底臣服,朕誓不退兵!裴爱卿,你会支持朕的,对吗?”

“臣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皇帝欣慰地点头,又叹息道:“朕与武爱卿曾订过一个凌烟阁之约——待天下藩镇悉数归顺朝廷之时,朕便携手诸卿同上凌烟阁欢庆!可惜他看不到那一天了……所以今日,朕欲与裴爱卿续订此约,爱卿意下如何?”

“臣荣幸之至。”

皇帝遂把话题引向具体策略,“淮西之战打得艰难,河阴仓内囤积的军饷粮草付之一炬,朕虽痛彻肺腑,但绝不因此退缩。而今复战……还需设法为前线筹集钱粮。”

“这……”裴度不由地皱起眉头,李纯登基十年,就打了差不多十年的仗。早已羸弱的大唐国力为支撑旷日持久的战争,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这次河阴仓的损失巨大,空虚的国库不可能再划拨出任何多余的钱粮。想要筹集的话,无非就是增加苛捐杂税,令早已困苦的民生陷入更加不堪的境地。这也是朝中反战派最有力的理由。

裴度绝对支持天子削藩,但是继续增加百姓的负担却使他深感不安……

“请陛下允许臣好好想一想。”裴度说,“臣一定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出来。”对根本没有把握的事情做出许诺,裴度确实豁出去了。但凡有一点私心的臣子,就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皇帝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的这位爱相,自己所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臣子吗?光明磊落、忠诚浩荡,无条abbr/abbr件地将自身的荣辱和帝国的兴衰绑在一起,与大唐同进退共生死。作为一个君主,自己还能要求什么呢?

他对裴度微笑道:“爱卿不必为难,朕已经想好了,就用宫中私库的钱粮先充了淮西军饷吧。”

“陛下!”裴度惊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帝摆了摆手,“皇帝以天下为宅,以四海为家,故禁中称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