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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这样命令她。
她什么也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做,明明吓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却连大口呼吸都不敢,生怕发出一点点声音,就会被那个东西注意到。
而后。
她觉察到了。
最先用惊呼将她从床榻上唤醒小丫鬟,不知不觉间已没了声息。
她只觉得冷汗一重一重浸透了衣衫。
想要确认什么,又害怕确认什么一样,她缓缓地、缓缓地扭过头去。
她对上了一双惨白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
莫大恐怖完全冲破了花娘心防,她惊声尖叫起来,再也克制不住地往后跳了一大步,硬生生撞翻了屏风。
跌坐在屏风里面,被带倒衣架砸了个正着,花娘才终于在疼痛中稍稍清醒过来,她捂着被撞到腿,一边喘息一边将身子拖出来,这才发觉,并不是小丫鬟眼睛突然变成了白色,而是她眼睛整个翻了上去,只露出血丝密布白眼仁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花娘无声地松了口气,下一刻,她呼吸陡然一窒——
她终于想起自己在哪儿看过这样眼睛了。
她娘过不下去用一根腰带把自己吊死了以后,大人们把她从房梁上放下来时,她就用那双只有白眼仁眼睛在看她。
定定地、定定地看着她。
就像这个丫鬟一样。
这是吊死鬼眼睛。
花娘无声地颤抖起来,手指疯了一样在手臂上抓挠,直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来,皮肉都卷到指甲里,她也不敢抻开手掌来。
就算不去验一下那小丫鬟呼吸,只要看到那青白脸色——尸体脸色——她也知道,那丫鬟定然是死了。
她到底是怎么死?什么时候死?
花娘想不明白。
但与此同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更为可怖事。
太……安静了。
就算白天没有夜晚那般人声鼎沸,外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