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试试能否找到联系权舆的蛛丝马迹,得之天幸,不得自然,若非高柳蝉坚持追踪,原本古木鸢是打算自己来的。
“好险的刀!”
望著老搭档的袍角,台面上姑射的领导者喃喃道:“看来胖子那厢尙伏有好手,暂时莫轻举妄动为好。”
高柳蝉却有不同看法。
“那刀还欠了点火候,否则我足胫难保。且说不上高,之所以险极,乃出刀决绝、毫无犹豫所致,却是个刀动心止的主儿。我料他并未见我,一感应气机便即出手,偏又不带半分火气;若非顾虑胖子回头,或有人埋伏打救,原该当场毙了,以绝后患。”
“最后两句我要写在墙壁上,烦你画押为证。”
古木鸢正色道:“下回你再说我拿刀尸的性命开玩笑,我便指这两行壁书与你。”
高柳蝉冷哼。
“权舆麾下,岂有余辜!崔滩月他却干了什么事,合该家破人亡?”
“你去问死在风火连环坞的赤炼堂帮众,看姑射麾下,何有余辜。”
古木鸢并不激昂,甚至敛起了平日的讥讽冷峭,静静说道:“我不是劝你冷血。刀尸是我等复仇之根本,若“权舆”眞是你我推想的那个人,要除掉他可不简单,一个崔艳月尙且不够,下一个还不知在哪里;提升刀尸能为,是眼下最快的捷径。”
“我以为刀尸是复仇的线索。”
高柳蝉斜睨他一眼,并不领情。“藉此钓出权舆眞身,一举铲除,你这么认认眞眞地整治下去,便是权舆身败,世间仍有妖刀。你看看我,妖刀行世,留下的教训难道还不够?”
“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指摘我别有用心。”
“你要是这种人,我头一个便杀了你。”
佝偻的老人起身跛行,直至墙边,伸手抚著离垢那光滑如铁枪杆的刀柄。“你以为,自己是不会死的么?你以为在你死之前,能游刃有余地销毁这一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一出此门,便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