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死於某处?我们留於此地、留於秘穹,乃至散入江湖的那些……该如何收拾?
“我没有一天不想著报仇。但报仇是私怨,狠辣可也,非情可也,我却没当自己是恶徒。在我看来,乘夜格杀一名先行动手的权舆麾下,算是复仇,把崔ii月送进秘穹可不算。你要刀尸,为何不用我的法子?”
古木鸢蹙起眉头,面色微沉,冷道:“你花忒多时间培育的种子,把江湖搞得天翻地覆;啥事都干,除了听从号令指挥之外。无法掌握的兵刃,锋利不过是伤人伤己而已,打造失败的武器,还能拿来对付谁?”
高柳蝉哼了一声,默然片刻,忽然笑起来。
“你嘴这么硬,毕竟没舍得杀他,是不是?”
“你耳不算背的话,该记得我下了决杀令。”
古木鸢冷哼。
“连你自己面对面时都没下手,决杀个屁!”
高柳蝉哈哈大笑。
面色严峻的老人转开视线。“你眞要我杀,我倒是不介意动手。”
“得了罢,别再玩这种假装坏人的把戏啦。光凭仇恨便能行事,你我早杀得满坑满谷,犯得著忒辛苦,一点、一点发掘线索,小心求证?不错杀无辜,正是我决定与你合作的原因。那小子你也觉得不错,是罢?承认这点有这么难么?”
高柳蝉搁下离垢刀,转过头来,神情肃然。“咱们拆了那屋里的赝品,运将回去,我想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杀不杀得了权舆,都能教妖刀从世上绝迹。你莫继续在崔艳月身上进行秘仪了,往后几天叫上胖子,让他施针用药,先教崔家小子调养复原,届时能否派上用场,再看情况。”
古木鸢眉头一扬。“那刀尸呢?你口口声声要善后,又不肯做恶徒、通通除掉一了百了,毁秘穹而遗刀尸,岂非矛盾?”
“刀尸蛊斗,竞相称王,此乃天性。”
高柳蝉嗤笑道:“剩下最强的一只,终是血肉之躯,为恶则天下共击,横竖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