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其读书写字。
夜里就着一盏小油灯,父女俩一个教一个学,案头的(礼教)都被翻得卷了边。
薛维民教子很是耐心,不于棍棒,却总会在女儿犯困时温声。再练几篇,明日为父就带你去书坊瞧瞧新到的字帖。
“有劳父亲费心!若薇省的!”对于薛维民的言传身教,点点滴滴她都记在心里。知道家里银子单薄,每次去书坊她只看,却从不买。
后来也不知怎的,其父亲的官运竟是渐渐亨通起来。
先是升了侍读,接着又外放做了府呈,回来后便入了监政府,一步步又做到了少御首的位置。
薛家里也从胡同里的小院搬到了三进三出的大宅。宅里添置了不少丫鬟仆妇,也用上了金银器皿。
虽是如此,薛若薇性子里的那份沉静却丝毫未变。她从不穿金戴银,不喜宴饮嬉游,平日里除了读书写字,便是在院子深处摆弄些花花草草,偶尔来了兴致,也会跟着下人们学做些点心。
薛维民总说她太过素净,该学学别家小姐的做派。对此,薛若薇却只笑着摇头。与其在宴上伪装自己,强颜欢笑,若薇喜欢在屋里读一卷书来得自在。
回京后的薛若薇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那日,天狱司呈家的公子来拜访,见其在廊下喂锦鲤,便故意高声吟诗。东邻有女颜如玉,一笑能令百花羞。”
这公子哥语气中的轻佻再明显不过,薛若薇只当没听见,转身回了屋,取来一卷(浮世经)静静翻看。
那公子讨了个没趣,悻悻而去。事后其父嗔怪她不懂应酬,她却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原是正理。若为迎合旁人,失了本心,才是不值。
女儿这个性子薛维民看在眼中,却也再没说些什么。这个年龄段的官家子弟为了各种利益虽走得近,对他倒也无所谓,毕竟是金人。
不管她如何低调,日子久了,薛若薇的才情在京城圈子里也渐渐出了名。
上元节那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