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来,若说她不是成心,我是无论如何不相信。贵妃娘娘既然如此偏袒她,那也容易,把她接到您宫里去就是了。您和她多处,就知道她是个黑了心肝,能担待她,是贵妃娘娘雅量,横竖我这儿容不得她,请贵妃娘娘想个两全法子吧。”
这是明晃晃叫板,裕贵妃被懋嫔顶撞得下不来台,一时也有些恼火了,哼笑道:“我倒是想呢,可万岁爷当初下令,就是言明了把颐答应指派进储秀宫,我有什么法子。既然妹妹觉得颐答应随居,让你心里头不快,那就请上御前回禀,只要万岁爷发话,我即刻便将人安置进我永和宫,还妹妹清净就是了。”
懋嫔见裕贵妃摆了脸子,终究还是有些畏惧。一个是嫔,一个已然是贵妃,且贵妃还摄着六宫事,当真得罪了她,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可话虽如此,有时候骨子里那分傲性难以压制,懋嫔也有些赌气,扭过身子不说话,以此作为对贵妃反抗。
裕贵妃见她执拗,轻慢地调开了视线,“颐答应才晋位,这会子就抹了牌子,万一皇上问起,我不好应答。妹妹龙胎虽要紧,可眼下不是好好么,为人留一线,也是为孩子积德。倘或真有哪里不适了,传太医过来随时诊脉,或开两剂安胎药吃了,心里也就安了,何必这样不依不饶,倒显得你这一宫主位没有肚量,专和底下人过不去似。”
懋嫔被这话戳着了痛肋,气急败坏道:“贵妃娘娘是觉得龙胎还在,就不是大事么?她有意冲撞我,倒成了我和底下人过不去?”
裕贵妃道:“上回也有人冲撞,你不是已经打死了一个吗。因着你怀是龙胎,上头没计较,我也替你掩过去了。要论着大英后宫律法,妃嫔打杀宫女是什么罪过?轻则罚俸,重则降等子,你不是不知道。如今颐答应不是宫女,她是有位分,你禁了她足,养心殿那头等着翻牌子,倘或皇上找不见她绿头签,就请你亲自向皇上回话,这事本宫再也不管了。”
裕贵妃说完,愤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