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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训练老夫十分满意,明日继续。
若是你明日依然是这般无能,这小旗官我看还是换一个人来当为好。”范无咎一边给陈华抹药膏一边轻描淡写的道。
如同老人喋喋不休絮叨的话语,进了蒋子义耳中却让这位在沙场上杀敌无数的悍将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敢死营的人出身不怎么样不假,身上背着人命债也不假,可不意味着他们是一群没有任何底线的人。
一般来说能够进死字营的人基本上都是还有些良知的,这良知有可能是对他们的父母,有可能是对他们的妻儿,也有可能是对他们的兄弟朋友。
总而言之,这帮能够从刽子手屠刀下面捡回来一条命的亡命徒,一个个都还有求活的理由。
所以,进了敢死营,经历过几次生死大战之后的人,那荣誉感比一般的军伍之人还要强三分。
越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越是在乎生死,特别是能不能死得其所。
蒋子义没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在死字营三年混上了一个小旗官的位置,他很清楚老范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人家要他死,稍微动点手脚,整个乞活军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范无咎很快就把药膏涂满了陈华的伤患处,又给陈华喂了两颗药丸,这才直起身子用拳头捶了捶腰:“哎呦,年纪大了,身上的家伙式都不太好使了。你小子行事阴损,依你看,这小子可有调教的余地?”
虽不知范无咎为何有此一问,蒋子义还是老老实实道:“回范先生,这小子性格坚韧,而且能忍人之所不能忍,这样的人不是大奸大恶便是大慈大悲。
相处时日过短,依晚辈看,这小子乃可造之材,将来必定会成为一方栋梁。”
范无咎微微颔首:“算你说了句实话,不过还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小子是个读书人,能不能融入咱们这帮丘八的生活还两说。暂且给他些时日罢,若是他能融进来,让他给小六子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