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子里有冰块在一旁放着,散发出丝丝凉意。
“爹,我听说那宋煊被取了,还考了第三名。”
“那首词被柳三变称赞,若是让他科举,怕是会是咱家的劲敌。”
梁子已然结下,要按就得按死他。
如今宋煊已经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来了。
听着儿子的话,窦元宾内心也十分恼火。
应天府的官员。
一个个全都不上道。
且等着此事闹大。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翰林学士将来是要主持科举考试的,负责选拔人才。
尤其是会在科举考试当中,巩固了他的权威地位。
窦元宾觉得这次搞不掉宋煊,再等等他参加科举直接干掉他,让他一辈子都无法中举。
翰林学士位比宰相也不是假的,这个位置下一步。便是走向宰相或者其他高级官员的位置。
欧阳修、苏轼、王安石等著名的翰林学士也都升官了。
翰林学士不仅是政治精英,也是文化领袖。
乡村野地不晓得翰林学士的重要性,可放在东京成里,万千科举的学子都得仰其鼻息。
因为他们是否能上榜的机会,都捏在窦元宾手里。
“你且好好养伤。柳三变只是一个会写词的失意举人,屁用没有。”窦元宾给儿子扇扇子,扇来凉风:
“就他宋煊一个乡下小子,还能反了天不成?”
“爹已经安排人去散播他考试舞弊一事,不用想就知道他无法自证,这种事还得把那姓范的以及晏殊一网打尽,这才是爹的全部计划。”
“如今那宋煊怕不是急的哭鼻子呢!”
“哈哈哈。”
窦翰听着他爹的安慰,终于笑出声来。
可是笑着笑着,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这腿。
实在是疼痛难捱。
窦翰的断腿有没有被石膏固定,连止疼药都没有,只能硬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