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失态……”

“张太医匆匆忙忙,是主上龙体欠安吗?”

“不不不,主上龙体安康,是下官失态,下官失态……”

“嗯?”

“王爷慢走,下官告退。”张翎行过礼后,匆匆离去。皌连琨深沉地看了看他狼狈的背影,轻咳两声踏上了熏风殿的台阶。

他捧着蝴蝶兰走上殿去,只见皌连景袤手支着额头撑在案上,闭着眼睛小寐。四宝正要通报,就见他竖起手指压在唇上作噤声状,于是住了口。

“嗯?是南王。”听见细微的声响,皌连景袤睁开眼睛。

“臣拜见主上。”皌连琨单膝跪了下去。

皌连景袤看了看他手中的花:“南王违反禁令,未召前来,有何要事?”

“臣奉旨,栽培日前漠海送来的蝴蝶兰种子,如今花期已至,臣特来复命。”

“哦,是这件事啊……有劳皇叔了。”皌连景袤斜了斜眼睛,四宝识相地将那盆蝴蝶兰呈了上来。皌连景袤扫了一眼那兰花,眼皮突然一颤:

“嗯?这是……”

“白玉染尘,难得一见的对生兰花。”

“啪”地一声,皌连景袤一掌拍在龙案上:

“皇叔府中,还有多少株兰花?”

“兰花有无数,但白玉染尘只有一株。”皌连琨勾起嘴角“臣以为,此花清丽淡雅,与中州侯的名讳颇为契合。主上何不将此花赐予中州侯呢?”

“轻尘在哪里!”皌连景袤握紧拳头。

“臣不知”皌连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但主上若是想念中州侯,臣定当竭尽全力将他迎回。”

“皇叔的人,何时到的中州。”

皌连琨笑道:

“主上让太尉留在府中休养,他岂会舍得将手下将领全部送上战场?”

“看来皇叔府上的奢侈的饮宴,确实揽住了不少武将的心呐。只是秦广、李辽曾为晁前家旧部,皇叔确定,他们不会介意当年晁前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