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的描写’‘要不再加个紫光祥云’,等等之类的想法。
陈今昭拼命抑住了想立即提笔增改的念头。这一晚上因为雕章琢句,她增删了太多回,关键是修至最后也无多少改进,甚至有些段落还不如第一版来得顺目。
她逼着自己继续往下默读,中途无数次强行按住了自己想要拿笔的右手,方勉强将这篇赋文从头读到了尾。
然后,她就如熬干了心血般,呆呆的瘫坐于座。
增删无数回,润色无数遍,翻阅典籍无数次……一夜的心血熬出的文章,通篇读下来竟可以如斯平淡。
明明她也严守赋体,骈文为主的同时,也兼用了散体,明明她于行文中亦兼顾了仪轨、星象、流源、乐舞、以及昊天祭祀全景等书写,但通篇赋文缘何还是那般普通!
这一刻她简直恨不得薅秃头发,发出尖锐的暴鸣——
为何,为何啊!!
未及卯时,夜里那个传令的宫监过来了。
陈今昭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果然上头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当日就要将赋文给取走。
“公公,这篇赋文还有些需要增删润色之处,不知可否通融一下,晚些时候再取走?”
好歹也让她等鹿衡玉过来,让他帮忙给看看问题出在哪,顺带再帮忙提点润色一番啊。委实是她对自己的赋文没有哪怕半分的信心。要就这般拿给上头人瞧看,实话说,她心里着实慌得很。
宫监看看天色,为难道:“请陈大人也莫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再耽搁下去,摄政王殿下该上朝了。”
陈今昭只得苦着脸儿,让其取走了那篇《昊天圣德赋》。
宫监一走,她在值房里就双手合十,默默的求爷爷告奶奶,恳求保佑她万万顺利通过此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