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期待旁人的仁慈呢?”
“今昭啊……”
陈今昭被他聒噪的饭都吃不下。
索性拿过一春卷塞他嘴里,快闭嘴吃吧你!
沈砚在旁扶着脑袋,看着重影的鹿衡玉,“你没事罢?”
“我没事啊。”接话的是陈今昭,不知是不是受鹿衡玉的影响,她这会也有些气不顺。忍了又忍,没忍住,于是就放下筷子不吃了,左手拉鹿衡玉,右手拉沈砚,开始抱怨。
“你说他们嘴是真严啊,好歹也是同拜于袁师座下,当了近一年的同窗啊……你说,他们怎能半点同窗情都不讲?”
“何仇何怨啊,好歹偷偷给点提示不成吗?你们可知,会试的时候,我的那些同窗全都没去,就我,就我自个一个去了!”
“平日里贤兄贤弟的唤着,真有事了,各个都是锯了嘴的葫芦。”
“我要是没参加那届会试,我早回乡了,早回乡了……”
沈砚看着还在哭着感谢陈今昭的鹿衡玉,再迟钝的看看还在一个劲抱怨说同窗不讲情谊、实在太过冷血了的陈今昭,这会昏沉的脑袋开始胀痛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咱还是喝酒罢。”
太聒噪了,还不如都喝醉了,一了百了算了。
这话入耳,几乎瞬息让陈今昭记起了自己东道主的身份。
她赶忙殷勤的将搁在远处的酒壶捞过来,给每人斟上满满的一杯杜康酒,“不管怎么说,咱三既是同年取士,又同担了三杰之名,总归是场缘分。来,敬我们的缘分,也敬我们的未来!”
三人举杯相碰,而后都一饮而尽。
“来,再喝。”
“好!”
碰巧过来办事的公孙桓,听着里头三人一人一句的唱着《子夜四时歌》,不由摇头失笑。年轻人啊,朝气蓬勃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