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说:“这事儿一看便是顺天府查出张玉之死与谁有关,应是很快查到了那名随从,而后便有人找到了府尹,再然后嘛……我没当过官,你们说即便安平伯与顺天府尹有些渊源,可等这案子报到刑部……莫不是安平伯已经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了?刑部怎会也帮着遮掩?”
高云天纳闷的问:“你没听过官官相护?”
“不要命,不要这身官服也要护着?”顺子不解的问。
陈默笑道:
“他们怎会觉着这般做会让他们脱下官服?做了那么多回,次次无事,怎知会在这案子上崴了脚?你觉着人命关天,可在他们眼中都是小事,只看安平伯给的有多少?这案子是否能编排一通后说得通?安平伯给的值不值得他们编排一通罢了,再说,即便没有安平伯从中说项,这种命案都是衙门里上上下下有进项的时候,凡是人证都要待在衙门里,直到升堂结案方可归家,这是怕有人串供,可只要付了钞银,便可不用遭这份罪,所以呀,原本几日便可完结的案子,偏要拖上个把月,原本可以查明的物证,也只当不见,嫌疑之人越多,他们进项越多。”
顺子有些气闷:“他们已是衣食无忧,为何还要这般贪心?”
“你做到那个位置你也贪,他们会说身不由己。”陈默沉下脸来:“这便是我要进锦衣卫的原因,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不得已!”
贾川眼见案情分析会要跑偏,忙往回拽:
“安平伯曾被人在府中刺杀过,未遂,行凶之人跑了,我觉着此人很可能便是张玉,可此事安平伯并未上报,可见谁想杀他,他心知肚明,属于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那种仇,既然没有上报,安平伯也不能干等着下一次,所以他命人在城中寻找。”
“照你这么说,玉器铺老板理应跟安平伯是一头的,说是安平伯府想要多少玉器,实则是知道了那人身在何处,只为了寻个机会将这个祸患除了。”
陈默的话让贾川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想起那名黑衣刀客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黑衣刀客口中的祸患是他。
高云天接口道:“若不是今日安平伯自作聪明让儿子来与我谈亲事,你今日去安平伯府怕是很难得到这些消息。”
贾川收回思绪说:“我去安平伯府本就没打算问出啥来,诈一诈,心里能有数,做个样子给顺天府和刑部看看罢了,像这种隔了这么时间的案子,想要通过细节找到真凶是很难的,又没有……”
贾川想说又没有相应的设备,好在他脑子反应过来,紧急刹车。
陈默接口问:“你让我命人去找